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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电视足球评论员，克里斯·卡马拉是独一无二的。当然，他对这项运动很了解。但这不是他被爱的原因。不，人们爱他是因为他的微笑和响亮的笑声。他喜欢看到事物有趣的一面——尤其是他自己。他因其独特的“卡米主义”而受到喜爱——例如，在一份比赛报告中，他形容托特纳姆热刺队“像海狸一样战斗”。当他在天空体育的足球周六演播室向杰夫·斯特林汇报工作时，他经常在球场上大喊大叫，人们喜欢他这个词。“Un-be-lie-va-ble !或者有时会说:“别撒谎，杰夫!”

最重要的是，人们爱他是因为他怀念的东西。在2010年4月的一个难忘的星期六，卡马拉正在报道朴茨茅斯和布莱克本的比赛。当时担任节目主持人的斯特林说:“我们要去弗拉顿公园，那里有一张红牌。但是为了谁，克里斯·卡马拉吗?”卡玛拉一脸困惑。大多数权威人士都会抱怨，但卡米不会。“我不知道，杰夫!”他回答说。“有吗?我一定是错过了，是红牌吗?他低头盯着球场，一点也不知道。

“你没在看吗?”stel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克里斯?”卡玛拉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被校长逮到逃学的学生。

“我不知道，杰夫!”他张大嘴巴，笑个不停。“我不知道。一定是雨水进了我的眼睛，杰夫!”斯特林让他伸出手指，数一数球场上还有多少球员。卡玛拉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不，你说得对。我看到他离开了，但我以为他们要派一艘潜艇上来，杰夫。”

“一如既往的专业，卡米，”斯特林说。"周六吉列足球的最新报道! "回到演播室，他的足球评论员同事们都歇斯底里了。太棒了。

当卡马拉解说的时候，你知道不管比赛有多糟糕，比赛都会很有趣。然后在2019年，陪伴了他20年的声音发生了变化。它慢了下来，他发出了可怕的嘶哑声。他说话结结巴巴。他的大脑没能建立起预期的联系。听起来他好像中风了。卡马拉吓坏了，但他把这件事瞒着所有人——他的妻子安妮、两个儿子、朋友和同事。他认为这可能是阿尔茨海默病的开始。“就好像有人在通过我的喉管说话。这种情况每天可能持续3个小时，然后我的声音就会恢复正常。”

安妮说什么了吗?“没有。”他笑了。“我很聪明。我只会简短地讲话。参与冗长的谈话是绝对不允许的。”

在他最难发声的几个小时里，他躲在自己的小农场里。“当我的声音嘶哑的时候，我会闭上嘴巴，等声音恢复的时候再说话。”

但改变的不只是声音。“我正往马和羊那边走，然后我开始失去平衡，跌跌撞撞。我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比如使用独轮车，突然之间我就摇摇晃晃了。”

对他来说，最初发生的事情更容易掩盖，因为足球在封锁开始时被取消了。但没过多久，固定装置又回来了，卡马拉又出现在电视上。然后他开始恐慌。“从那时起，报告开始变得不简洁了。我把单词弄混了。”

卡玛拉刚刚写了一本新的回忆录，《卡米:我难以置信的生活》。在信中，他描述了一场比赛，当时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吃饱了。他简直不能再做他的工作了。“我的舌头好像肿了一倍，悬在嘴里。卡米那著名的笑容不见了。我大汗淋漓。滚烫的、带刺的热在我的背上蔓延开来，”他写道。我说，这听起来很可怕。“哦，是的。绝对的。那天我在巴恩斯利，我知道我的演讲在路上很困难。”他给一位老朋友打电话，那位朋友一直说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告诉她这是一句不好的台词——他说了许多谎言来掩盖正在发生的事情。

在比赛中，当斯特林向他询问最新情况时，他几乎说不出话来。我的心怦怦直跳。我从来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感觉就像从我的胸膛里冒出来一样。我的舌头不知道怎么发音。”

他只是重提一下，听起来很受创伤。“太难了。杰夫来找我，一球进了，我尽量简短地解说。”团队中没有人提及发生的事情，所以他认为自己侥幸逃脱了惩罚。“我想也许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没有人说，‘你还好吗?没有人问，‘你怎么了?没有人问:“你喝酒了吗?”“什么都没有。所以我开始觉得可能是我脑子里出了什么问题，所以你就继续吧。我就是这么做的。”

在封锁期间，他报道了北方低级别联赛的比赛。当人们开始暗示他在挣扎时，他说那是因为他不熟悉球员的名字，这是不真实的。当被问及一个问题时，他会说“请原谅”，以便给自己时间来处理自己的想法并将其转化为语言。

卡马拉在维克菲尔德的家里跟我通话。他看起来和以前一样——大而快乐的脸，铅笔胡子和咧着嘴笑，就像他刚中了彩票一样。只有当他说话的时候，你才会注意到不同。

这位65岁的球员有着令人印象深刻但并不辉煌的足球生涯。他为包括朴茨茅斯、斯文顿和布伦特福德在内的9家俱乐部踢了600多场联赛。他最初是一名攻击型中场，后来变成了一名强硬的防守中场。他成为了第一个在球场上因严重身体伤害而被定罪的英国球员，因为他打了一名球员并打破了他的颧骨。这很不符合他的性格。卡马拉在早些时候的比赛中受到了种族歧视，他称这是他职业生涯的低谷。他从未参加过国际比赛，并拒绝了代表塞拉利昂参加1994年非洲国家杯的邀请(他通过父亲获得了参赛资格)。

卡马拉在足球上取得了成功，这是一个奇迹。他在米德尔斯堡长大，当时国民阵线势力强大，种族主义盛行。卡玛拉一家是帕克恩德庄园唯一的黑人家庭，他的父亲阿尔伯特是镇上为数不多的黑人之一。艾伯特经常被警察错误地逮捕，因为他们知道他没有犯下罪行。如果庄园里出了什么问题，邻居们常常会大喊:“都是那个黑人家庭惹的祸。”

至于艾伯特，他对足球不感兴趣，只在学校看过儿子踢过一次球。足球教练兼导师艾伦·英格杜(Alan Ingledew)每隔一周带他在家看米德尔斯堡队和利兹队的比赛。艾伯特坚持要他的儿子在离开学校后像他一样去当海军。当他被朴茨茅斯青年队主教练发现时，他才16岁，正在为海军队效力。不管他踢得多好，朴茨茅斯的国民阵线成员都对他发出嘘声。几年后，当他加盟斯文顿时，他收到了朴茨茅斯球迷的死亡威胁，并被警察护送到郡球场。他从没被这件事影响到。

36岁时，他以球员兼教练的身份加入了乙级联赛(第三级)布拉德福德城。一年后的1995年，当主教练伦尼·劳伦斯被解雇时，布拉德福德正面临降级。卡马拉从助理经理晋升为代理经理，对主席杰弗里·里士满做出了荒唐的承诺。“我没精打采地说，‘我会让我们升职的’，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但你必须把它卖给刚刚给你这份工作的董事长。”他们取得了连胜，进入了季后赛，并赢得了决赛，进入了当时的甲级联赛。

他职业生涯的亮点是什么?“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为米德尔斯堡效力是我的理想，为利兹联效力是我的梦想，所以能同时实现这两个目标真是太棒了。我不会说难以置信，但确实是。另一个亮点是在温布利球场的决赛中击败布拉德福德。作为经理，我牵着儿子们的手走了出去，他们是吉祥物。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他是英格兰足球四大联赛中最早的黑人教练之一。凭借升入乙级联赛，他成为了英格兰最成功的黑人教练，直到2010年克里斯·休顿(Chris Hughton)带领纽卡斯尔(Newcastle)进入英超(Premier League)之前，这一纪录一直保持着。在早期的自传《难以置信的先生》中，卡马拉说这反映了很少有黑人经理有机会证明自己。他表示:“如今，几乎没有黑人面孔在管理公司。”

接下来的一个赛季，他在最后一场比赛中取得胜利，避免了降级，在他被解雇后的一个赛季。1998年1月，他被任命为斯托克城(Stoke City)主帅，14场比赛只赢了一场，然后被踢出了俱乐部。卡玛拉一直坚信，他在管理领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没过多久，他就发现足球主席是多么善变。

就在那时，《足球周六》联系上了我们。这是一个从未尝试过的新节目，似乎有很好的理由。谁想看一群前足球运动员盯着屏幕，而卡米在做足球报道时却把头从比赛上移开?但它奏效了，并成为了足球制度。“我说，‘你确定吗?’他们问的时候。”为什么?“因为他们都是传奇人物。”他一口气说出了名单:乔治·贝斯特、罗德尼·马什、弗兰克·麦克林托克、艾伦·穆勒里……“伟大的家伙。”闺蜜是你能遇到的最好的人。他真的是。他们从不让我自卑。他们欢迎我加入他们的行列，我可以和他们在一起做我自己。”

他停顿了一下。“我一直在想，如果当时有社交媒体，会发生什么。他们会不会杀了我，然后说，‘他在那里做什么?’就像他们现在对待一些女人那样吗?”等一下，我说——这里有太多东西要拆解。你为什么认为你会被屠杀?“我没有他们那样辉煌的职业生涯。”他说，在那个时候，只要有几个人说他不称职，而不是说他有趣，他的记者生涯就会在开始之前结束。“对于天空广播这样的公司来说，这可能太过分了。”

他认为像亚历克斯·斯科特和吉尔·斯科特这样的女性被对待的方式纯粹是厌女症吗?沉默了很长时间。“嗯……是的。”是的，对吉尔来说是这样，对亚历克斯来说有两个原因。”厌女症和种族主义?“是的。”

卡马拉很喜欢他在星期六的足球比赛。2000年，他开始主持《周日进球》(当时的《足球特辑》)节目，分析前一天的比赛。作为一名特立独行的足球采访者，他成为了Soccer AM电视系列节目的常客，他的电视形象开始超越足球。他主持了《忍者战士英国》和《阁楼里的现金》等节目，客串了《我有消息要告诉你》和《伟大的体育救济烘焙大赛》，并在《埃默代尔》和《泰德·拉索》中出演了自己。然后是广告——他的出现给铝门和洗发水等产品以及有争议的赌博广告带来了真实性和基本的幽默。

通常他所要做的就是说“难以置信”，然后大笑。他甚至还出了一张热门圣诞歌曲专辑。卡米已经成为了一个全能的艺人，他尽情地享受着生活。逍遥自在的卡米，无忧无虑。然后声音开始消失。

一想到要做比赛报道，他就觉得不舒服。在社交媒体上，人们注意到有些不对劲。一些人说他们很担心，另一些人则嘲笑他。在他的朋友斯蒂芬·麦戈文(stephen McGovern)的节目《斯蒂芬的自带午餐》(stephen’s盒饭)上了一场之后，一条推特写道:“在让克里斯·卡马拉读Autocue之前，应该有人先检查一下他是否会读。”在哈德斯菲尔德和布里斯托尔城的比赛中，当他走下龙门架台阶时，他失去了平衡，他确信自己要摔倒了。一位乘务员告诉他，这“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这话伤了他的心，但他又找了一个借口:他以前滑倒过，现在格外小心。那天晚上，他的朋友、天空电视台的同事托尼·盖尔打电话问:“你还好吗，卡米?你看起来不像平常的自己。”另一个借口是:他说他工作太辛苦了，很累。

我从小就是男子汉，不是表露感情。这种情况让我意识到这些年来我完全错了，也许最糟糕的一次是他在the One Show上宣传他的第二张圣诞专辑。他几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记不起专辑的名字和里面的歌曲。在回家的火车上，他熟悉的售票员问他过得怎么样。他又说不出话来了。“哦，你已经喝了一两杯了，我不打扰你了，”售票员说。

他记得和帕迪·麦吉尼斯(Paddy McGuinness)一起参加圣诞演出时，“我听起来就像喝了10品脱酒的人。人们都在谈论这件事。我想，‘没关系，我不介意。’与其让他们认为我有语言缺陷，我还是接受吧。”他停顿了一下。“我为自己再也无法正常应对而感到羞愧，现在我向世界上每一个有语言障碍或神经问题的人道歉，因为我明白这并不能定义你是谁。”现在他说他为自己的病情感到羞愧。

难道他认为足球文化是如此的大男子主义，以至于他发现不可能承认大脑疾病带来的脆弱性?“是的,当然。死的权利。我这辈子都没这么做过，不管是种族歧视还是受伤，你都得接受。我就是这样长大的。这就是我的心态。你不是受害者，你需要像男人一样，不要向公众、队友或经理表达你的感受。在任何人身上。只有得了这种病，我才意识到这么多年来我错了。完全错误的。”

他开始害怕在银幕外和银幕上说话。他一直在告诉人们一切正常。这种伪装一定让人筋疲力尽。“嗯，它在玩弄我的思想。你疯了。当你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我今天能说话吗?如果送货员来敲门，我能和他说话吗?过去的我常常和他谈笑风生。现在我是个笨手笨脚的老头，说不出话来。我的自尊心跌到了最低点，那时你的脑子里就会满是疯狂的想法。”

卡马拉热爱他的广播事业，他认为这至少已经完成了。“我已经踢了24年的球，执教了24年，进入电视行业是一段快乐的日子。你所有的生日都是同时到来的。我所需要做的就是继续做我自己。去笑一笑吧。所以一旦这种感觉消失了，我就感觉不存在了。这很愚蠢，但你会想，‘我去哪儿了?他在哪里?我不喜欢现在的自己。’所有这些事情都在你的脑海里闪过。”

当他去和动物们呆在一起的时候，最黑暗的想法出现了。“你觉得你是个负担，家里没有你会过得更好。那是在我病情最严重的时候，18个月后，我以为那是痴呆症。我不想成为他们的负担——我一生都在照顾他们。”

他对自杀有多认真?“嗯，这是一种想法。我没有在想我怎么才能退出。你只是觉得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会难过。”

最后卡玛拉同意去看医生。首先，他被诊断出患有甲状腺功能减退症，然后是语言失用症，这是一种影响大脑中产生语言的通路的神经系统疾病。他松了一口气，这不是阿尔茨海默病，但他的第一个想法是，他将不得不退出广播。即便如此，他也无法让自己上市。他告诉自己要坚持到赛季结束，然后悄悄离开。他为什么那么害怕?“我不想让人们为我感到难过。我不想成为受害者。”

卡玛拉在我们谈话时提到过几次。很明显，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被同情更糟糕的了。“我的催眠师丹尼尔·麦克德米德(Daniel McDermid)说，‘你开始接受自己状况的那一天，就是你开始好转的那一天。’我说，‘是的，我接受你的治疗，但我不能公开这件事。我不想成为受害者。’他说，‘你会大吃一惊的’，他说对了。”

他告诉了自己的好友本·谢泼德(Ben Shephard)，并与他共同制作了《忍者战士英国版》。最终，他同意在ITV的《早安英国》节目中接受谢泼德的采访，谈论自己的失用症。“我出来和他一起做了这件事，从那以后，这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天。”他对人们的理解、善良和温暖感到惊讶。最后，他的粉丝终于明白了。

他确实退出了天空电视台。当斯特林在周六的《足球》节目中宣布卡米离开时，这位主播几乎要哭了。Sky并没有试图说服Kamara留下，但许多其他电视节目都非常乐意雇佣他。去年，他制作了一部颇具影响力的ITV纪录片《失语》(Lost for Words)，讲述了他的病情。今年早些时候，他参加了《蒙面歌手》节目。他说，现在他得到的工作机会几乎和发病前一样多。不久前，一家公司告诉他，他们将不得不为他的广告提速。“我说，‘好吧，去做吧’，但我在想，‘这就是事情的结局吗?“现在我不担心了。这是无法掩饰的。他们知道，当他们雇用我时，他们得到的不是以前的卡米;他们现在得到了新的。”

当卡马拉上市时，他说，作为一名播音员，他觉得自己被骗了——他不能再做他受雇做的事情了。他说，从那以后，他得到了如此感人的支持。在那周米德尔斯堡的比赛中，球迷们打出横幅，上面写着:“你不是骗子。你太不可思议了，卡米。”

他说，现在是时候回报人们对他的信任和爱了，为其他有类似情况的人竞选。“我想谈谈失用症，让人们意识到这种情况，并告诉患者，无论他们面临什么困难，他们仍然可以过上美好的生活。”但是，他说，同样重要的是不要油嘴滑舌:“我不希望人们认为，‘你花了两年时间否认，现在你说做你自己，把它说出来。“这一切我都明白，但我只能凭经验说教。我成功了，因为每个人都团结在我身后，说:‘我们不在乎你怎么说话，你是卡米，我们爱你。’”

这种支持让他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幸运。不是每个人都有，有些人比他病得更重，而且年纪也小得多。“我现在要尽我所能帮助那些天生有语言障碍的孩子。在这个国家，如果你有言语运动障碍，你会预约一次言语和语言治疗师，然后可能要等六个月或一年才能等到下一次。”上个月，他在下议院做了一次演讲，试图为有需要的儿童提供语言和语言治疗支持。

卡玛拉现在正在尽他所能帮助别人和自己。今年早些时候，他去墨西哥接受从未用于失用症患者的实验性治疗。他说，这带来了很大的改善。他的演讲仍然缓慢而平淡，但比最糟糕的时候流畅多了。它可能缺乏旧的兴奋感，但一些感觉又回来了。他说，至关重要的是，大脑已经开始重新建立正确的联系:即使单词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出现，正确的单词也会出现。

我被告知他只能和我讲45分钟，但最后他讲了一个半小时，到最后他几乎对各种可能性感到头晕目眩。“我当时认为比赛已经结束了。我几乎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从大脑到口腔的通道不起作用。我想说些什么，但就是想不出来。现在那种流动，那种流畅，就在那里。”

他知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他为自己取得的进步感到高兴。在《我难以置信的生活》中，他说自己回到了失用症发作前的75%。他说自己处于最糟糕状态的比例是多少?

“在我最低的时候，我基本上是零分。当我和马在一起，在田野里，想着我应该放弃，想着所有这些可怕的事情，我是一个绝对的零。我回头想:真是个白痴。真是个白痴!我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荒谬。但我对心理健康的了解比以前多了，我意识到有些东西一直在唠叨，你的一部分在说:你为什么不做点什么呢?这些想法太荒谬了!”

他激烈地重复着这个词，仿佛把这个概念的最后残余都刮掉了。最重要的是，他对这个世界的喜悦感又回来了。他会考虑再次直播比赛吗?我原以为他会对这个想法嗤之以鼻，但现在他似乎认为一切皆有可能。“好吧，如果我的进步持续下去，那么是的!”

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经典的老派卡米微笑。

克里斯·卡玛拉的《卡米:我难以置信的生活》由潘·麦克米伦出版社出版。可以通过116 123或电子邮件jo@samaritans.org或jo@samaritans.ie与撒玛利亚人联系。

《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