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金布雷尔(Richard Kimbrell)手中的两块木头风化得太厉害了,太碎了,被昆虫或蠕虫吃掉了,已经磨成了长长的碎片。但当他把它们紧紧抱在一起时,他看到了一些东西。
“我可以用它做点什么,”他说。
他周围有很多证据表明他可以。几年前,当他开始考虑退休的时候,他找到了一个与家族历史联系在一起的爱好。现在,他的专长是采集被冲到莫比尔湾海岸上的破损原木,或者被飓风莎莉(Hurricane Sally)等风暴吹倒的树木,并在其中寻找宝藏。
“你不知道它是什么,直到你把它切开,”他说,“海滩上的木头。”“好的木材是柏树、山核桃、核桃。”所有这些非常好的、昂贵的木材都是从河里运来的。”
他的工作室充满了发现:巨大的老橡树梁,上面覆盖着被蠕虫咬过的符文状痕迹。不知在莫比尔-天锯三角洲的水中浸泡了多久的柏木板,自然浅色的木材吸收了周围泥土的颜色。雪松和其他树种,表面可能是暗淡的,但完成后会迸发出色彩。地板上堆放着富有个性的与书籍相匹配的木板,这些木板从一块锯下来,像一本书的书页一样打开,当这些木板边缘到边缘用透明的环氧树脂填充空隙时,纹理、节孔和裂缝的图案形成了镜像。他手中的碎片可能也会得到同样的处理:从同一块碎片上切下来,把它们翻转过来,把它们的边缘对着对方,它们的坚固边缘将形成一块碎片的侧面,它的透明环氧树脂中间会冻结时间,展示它经过时留下的废墟。
他环视了一下这家被他称为“一团糟”的企业。比如,“这个烂摊子大约四年前出现在这里。”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他是海盗游艇俱乐部(Buccaneer Yacht Club)的成员,该俱乐部拥有莫比尔湾(Mobile Bay)的一段海岸线,那里往往会堆积被冲上岸的原木,尤其是在大风暴过后。金布雷尔说,他当时正在帮忙搬木头,他的妻子希拉(Sheila)问他这些木头能不能做点什么。他想了想,后来带着钻头回来取了一些岩芯样本,看看在被打烂的浮木外表下是否有什么固体。结果很有希望。
围绕着他妻子的一个简单问题,事情开始变得明朗起来。作为Hargrove & Associates的电气自动化工程师,他花了很多时间出差,为南方公司(Southern Co.)和赢创(Evonik)等客户完成重大项目。但他开始考虑退休的问题,尤其是在背部受伤之后,当他长时间坐在电脑前时,疼痛就会加剧,但当他活跃起来时,疼痛就会缓解。家族历史也很突出:从19世纪末到50年代初,金布雷尔家族在密西西比州南部经营着工厂。
所以他买了一个便携式锯木机,他说,这种东西“是为阿拉斯加的人造东西的”。一台14马力的布里格斯和斯特拉顿发动机驱动一台水平带锯。他们俩都被关在一节车厢里,车厢沿着木头床上的铁轨滚动。当操作员推动锯子时,测井曲线静止不动。它不比割草机响。他说:“4000美元,你就能买到一辆这样的车,全新的。”
他开始为他在费尔河附近的住所和他女儿附近的地块上的建筑物业砍伐木材。他说:“我们建造了谷仓,用我从这里弄来的木材建造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主要是松树和橡树之类的东西。一开始用的都是游艇俱乐部的海滩木材。”
但有些木材太细了,无法切割成2 * 4的尺寸。这个爱好愈演愈烈。他终于在一年前退休了。他说:“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我在全国和世界各地做我的工程工作。”
在他开始工作的四年后,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大多数人所认为的业余爱好。锯木厂有自己的露天棚屋,两侧是一堆不规则的石板,金伯瑞尔把原木刨成方形,然后把它们变成木材。附近,另一个开放的棚子覆盖着木板,这些木板需要6到8个月的干燥时间才能变得稳定。之后,他们进入一个巨大的金属边仓库式建筑,里面有现成的木材、车间和等待交付的成品。
然后是用来拖原木和设备的拖车,用来搬运原木的拖拉机和叉车,还有一辆巨大的商用级卡车用来拖拖车和金伯瑞尔的房车。这辆卡车的前主人定制了这辆卡车,用来拉新奥尔良的狂欢节花车。它有一个传统的皮卡床,里面有一根脱衣舞杆。现在有了一张平床和用金布雷尔的木材定制的跑步板。驾驶室后面的面板上有他的标志,上面有胡桃胡桃、红雪松、柏树和白橡木的条纹。在工艺展上很容易找到他,就像他经常在多芬岛参加的那些一样。找那辆蓝色大卡车。
你可能会认为,当你需要叉车的时候,你就会承认某件事不再是你的爱好了。但63岁的金伯瑞尔仍然喜欢说自己“只是玩玩而已”。
对于任何有抱负的木工、需要原材料的艺术家,或者任何想要一个壁炉架来给家里增添历史意义的人来说,他所谓的“乱”已经成为了一个仙境。
“几乎所有住在费尔河的人都有我的壁炉架,”他说。“我有很多壁炉架材料。他们会拆掉一个壁炉架来装我的。因为现在它是一个话题,它背后有一段历史。”
引人注目的东西包括:一束巨大的大湾山核桃在暴风雨中倒下,注定要成为在它生长的地方附近建造的价值百万美元的房子的一部分。从用作柴火中保存下来的波纹色调的21点橡木片。一项正在进行的工作,一块红雪松板被变成了一张咖啡桌。大多数人会把这块肉切得更薄,做成三到四张咖啡桌,但这将是一块巨大的肉。“这就是人们想要的,”Kimbrell说。“他们想要不同的东西。别人没有的东西。”
在保护毯下,有一个光滑的桌面,看起来就像房间里的其他东西,更像是抛光的半宝石,而不是木头。那是当地的白杨。金布雷尔说:“这棵树正好倒在这里的路上。”“人们的父母种了这棵树40年,它在飓风莎莉中倒下了。他们想用它做点什么。……那张桌子将成为传家宝。”
在这些大木料中,有一块十二英尺长,两英寸厚的柏木,它在三角洲或海湾里沉了不知多少年,才被冲上岸来。它可能会变成一个壁炉架。金布雷尔说:“这是每个人都想要的,下沉柏树。”“我可以这样卖1500美元左右。”
金伯瑞也不能幸免于这类作品的诱惑之歌。除了根据客户的要求裁剪和加工,他还自己制作了很多作品:书架、层压砧板、桌子等等。他在工艺品展上卖。他经常参加多芬岛的表演,大多数是在周四和一些周六。
最近没有足够的时间做这些。他说:“我现在接到了很多订单,我的无聊时间不再无聊了。”“当我把这些东西拿出去的时候,我的时间就回来了。”
当他带着一位客人参观他的仓库时,事情变得清晰起来:他花了太多时间看着艺术家们为项目挑选作品,以至于他开始用艺术家的眼光看待这些作品。
他指给我看一块雪松,上面有个裂口,好像是鳄鱼的嘴。他说:“把它交给艺术家,他们会从中做出一些东西来。”
他考虑另一块。“有人会从中看到一些东西,”他说。这有点难以定义,但潜力是存在的。
“也许需要几杯啤酒才能看到它,”他说,“但总有人会看到它。”
Richard Kimbrell在名为“1891年以来的4G Kimbrell锯木厂”的Facebook页面上更新了他的项目。联系他的最好方式是通过Facebook Messenger。